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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……”傅湛一愣。
“我去拿。”他起身,摸了摸她的发顶。
桌上的啤酒瓶“当”的一声摔倒,又被拿起举在空中。
“站住!”她用酒瓶指了指火炉,“去烤肉。”
傅湛顿住脚步,回身看她。她大概是真醉了,垂头看着自己的脚丫子。脚底交错拍打凳面,发出急不可耐的敲击声。
他想问为何阿清就可以不用套。可是,有些话只能心照不宣,不能说出口。
这世上的人都穿着衣服,伪装真实的内心。身上的衣服既是自我的保护,也是留给彼此的颜面。正常人不会撕去对方的衣服,而是会从细枝末节去猜测对方的心中所想。
“好。”他拿走她身边的碟子,“帮你热一下。”
他若无其事地回到烤炉后,把肉串一个一个放在炭火炉子上。
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,也不知道是因为烟气辣眼还是情绪消沉。
傅湛把热好的羊肉串再次端回来,见她双手抱着自己的大腿,脸埋在膝盖里。
“怎么了?”他手缓缓地摸上她凸起的脊骨,轻轻磨蹭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她闷闷地说。
他微讶。
“傅湛,我脾气不好,喜欢恃宠而骄。现在还多了一条三心二意的毛病。不要追回我,我会当真的,我真不值得。”她难受地说。胃里又在翻江倒海,喉间不停地上涌酒气。
傅湛坐到她身边,扶着她纤瘦的肩膀,让她靠上自己的肩膀。他拿起一根羊肉串,吹了吹热气,塞到她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