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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则飞奔回家割猪草。
你们不知道吧,现在卖十来块一斤的水芹菜,那时田埂边大片大片都是。
猪都吃腻了。
割完猪草,我得帮着煮饭摘菜,等舅妈回来炒炒就能吃。
一到周末,我还要洗全家人的衣裳。
装衣裳的桶,比我半个人都高。
那时田地里有干不完的活。
种红薯、翻红薯藤、种花生、收花生、插秧、拔草、打药、双抢……
舅舅成天在外面,这些活大部分就落在舅妈的身上。
她干活回来累得半死,大哥叛逆顶嘴,二哥上房揭瓦。
如今想想,她的坏脾气也理所应当。
小孩瞌睡大,很多时候舅舅回来,我都睡着了。
早上一醒,我会摸摸枕头下。
棒棒糖,华华丹,酸梅粉……
这是舅舅独独给我的宠爱。
这天我一摸,是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