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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。
她大概了解何谓同生咒,以血为契与他人进行连接,这样,她的七情六欲、所思所想,就可以通过媒介传达给另外一个人。而对方一旦受到什么伤害,也会统统反馈在这个媒介上,反过来也一样。
似乎先前一切都说得通了。
亏她还以为自己瞒得挺好,原来凌羲光早就认出来了,还要假装不认识她,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傻乎乎地蒙在鼓里,演了好几处拙劣的独角戏!
好过分。
宣清沉默地忍下委屈的心绪,深吸一口气,放下剑,上前拿起两只布偶仔细辨认。
降娄也不说话,好整以暇地瞧着她到底要如何行动。
可它看了半日,宣清只是提起短短的四肢捏了捏,捏着捏着还玩起来了,似乎还玩得不亦乐乎。
她就不怕药效发作吗?
降娄盯着她,耐心一点点地被她消耗着。
远方的晚霞将天空渲染得一片灿金,有几只俏皮的燕雀从窗外的树梢旁掠过,暮色逐渐降临,薄薄的余晖当中,升起一弯淡月。
宣清也做出了决定。
她十分不舍地将两个布偶都放回原位。
“我知道了,”她将剑对准了其中一个布偶,手起刀落,一点不拖泥带水,“没有一个是真的。”
她一说完,两个布偶的头便一同掉落在地。
宣清了解过降娄的特性。
它设下的这个阵名唤虚阵,虚阵十分特殊,设阵之人本身就是一个阵眼,而阵眼是独立存在的,无法依附在一个真的事物上面。
所以,若阵眼真实附身于布偶体内,那另一个真的布偶在这里就是假的。假作真时真亦假,无为有处有还无,当假的变成真的,那真的就是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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