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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恰恰灯光下苍老的面孔仿佛是怔楞了几秒,随后才苦笑一声:“我的丈夫很早就去世了。”
“孩子呢?”女主人很是好奇,“你和他没有生一个孩子吗?”
“……没有,我和他没有孩子。”江恰恰摇了摇头,抱着怀里香软的小孩,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眼神突然就变得悲伤,“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
江恰恰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,小小的,软软的,或许比怀里的安娜还要脆弱。
她其实是有孩子的,在那片遥远的土地上。
可悲的是她这个母亲,已经无法回忆起孩子的面貌来了。
女人真是奇怪,年轻的时候近在咫尺,她一点也不想见到那个孩子。到现在相隔千里,老了老了,或许是母性作祟,她却又无端开始怀念起这条血脉。
那是一块从肚子里剥离出的肉啊,身上流淌着她的血液,儿时也曾娇甜绵软地喊自己妈妈。
他现在也该长大成人了吧?不知道事业是否顺利,有没有结婚生子,还记不记得……她这个母亲。
或许是年纪到了,江恰恰如同许许多多这个年纪的老人那样害怕起寂寞来,她开始渴望子孙满堂,渴望孩子的陪伴。
这些年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爱回忆过去,回忆自己一生的点点滴滴,亲人朋友,然后后悔,用宠爱安娜来填补自己生命里想念儿子的空虚。
只是时间已经不容许她再回头,前些年她曾经尝试过联系妹妹,但郦云那串老号码始终都无人接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