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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跑四百米已经是最后一个到达终点的,今天训练,她就是腿断了,也不能说不行。
少女滢白的皮肤在朝阳下发着光,清澈的眼睛里写满坚定。
体委表情意味不明,想说什么,动了动嘴欲言又止,抬手示意她站到跑道上。
旁边方许许特意起个大早陪许柠训练,摇晃着手里的小旗帜喊加油。
热身训练从四百米加到五百米,跑完就能去食堂吃早饭,加上别的班的同学,一行十几个,许柠还是最后一个到终点的。
她刚到就扑倒在地上,气喘吁吁,浑身发抖,胸腔里就像有把钢刀刮过,囫囵地带出血腥气,脑子也嗡嗡的,不远处教学楼在视线里来回晃动,整个人都晕乎乎的。
体委按下计时器,连忙上前,拉着许柠的胳膊,小心把她扶起来,好心说:“我扶你回班级吧。”
他想劝许柠干脆跟班主任说退赛,但又不知道怎么说。他实在担心,许柠根本跑不了三千米,到时候再把半条命搭里头。
想为班级争光的心是好的,但没必要这么拼命。
方许许也冲上来扶住她。
许柠静默了一会儿,咽了咽口水,把满嘴都血腥味儿压下去,等到脑子不晕了,才摇摇头,拒绝道:“谢谢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“我来就行,体委你去忙吧。”方许许摆摆手,左手抓着给许柠买好的早餐,右手拉着许柠的胳膊,让她靠在自己身上。
三个人的动作被刚进校门的黎嘉誉看了个正着,脑震荡后遗症还未完全消失,他的肤色透着不正常的白,看到许柠,他脚步一顿,脸色更白了。
想起今早开机后,那几通未接来电,连忙瞥开目光,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头。
当然令他刮骨一样难忍的,不仅是那通电话,还有天台上愚蠢的行为。他现在只要见到许柠,听到许柠的声音,甚至只是看见她的名字,就会回想起那天的场景。
黎嘉誉快步走进教学楼,避开了他们的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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