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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自问不怕死, 也不惧与屠岸清河交手,但高手之间气机牵引,屠岸清河身上的杀意,依旧令他为之一震。
“他身上满是蛊虫,先不说你沾上身有没有事,他这一出去, 蛊虫四处乱窜,只会牵连无辜!”明月顿了顿,“你虽然是突厥人,但武者讲究心无挂碍,这种有伤天和之事,想必你也不愿污了手吧?”
屠岸清河沉默地望着窟合真的尸身,半晌没有言语。
他记得,窟合真爱洁。
突厥人游牧为生,实际上就连突厥贵族,也很难像中原人那样讲究洁净。
但窟合真不同,也许是因为他身体里的另一半血脉,窟合真自小爱洁,被兄弟们扔泥块将衣裳弄脏,他总会默默哭上半天。
有一回窟合真躲到僻静的洞窟里哭了半天,引得在洞窟深处练功的屠岸清河老大不耐烦,这才有了两人的初次见面。
后来随着年纪渐长,窟合真在上层站稳脚跟,拜了部族大巫为师,越发喜怒不形于色,但在屠岸清河这位故友面前,他依旧保留几分率性。
屠岸清河并不赞同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事方式,但对方已然走上这条路子,根本不可能再回头,所以一直走到黑,走到了如今的下场。
也罢。
既然爱洁,总不乐意看着自己死后被万虫啃噬殆尽的。
屠岸清河想道,转身从灶房一角拿来柴禾,堆在窟合真周身。
明月没料到对方如此好说话,愣了一下,赶紧跟着帮忙。
两人很快将柴禾堆好,屠岸清河没二话,点了火折子,直接一把火丢在柴禾上。
火势从星星点点,到逐渐蔓延开来,很快熊熊燃起,波及整间灶房。
两人先后退出,在外面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