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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现在想知道单凭自己最远能走到哪里。
楚弗唯趴在桌上,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笔,透着无所事事的闲散。她的睫毛垂下,像初出茅庐的哲学家或诗人,摇摆不定地思索,快要写下第一句震撼世间的哲思或诗。
韩致远凝视她片刻,说道:“你能做任何事。”
“并没有,我说的能做什么,不是靠家里资源来做那种,而是我这个人本身能做什么……”
楚弗唯将头枕在胳膊上,她的目光放空,不知飘向何处:“不过我也清楚,使用人脉或家世来经营不可耻,只是当下想知道自己能做什么。”
当然,冒险总算伴随风险,没准此举仅是富家子弟的无病呻吟,从未体验过磨难的人自找苦吃。
因此,她也拿不准主意,像韩致远般选择常规的完美路线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
“我也不是在聊家世,说的是你能做的事。”
韩致远将留学手册撇到一边,状似无意地重复了一遍:“你能做任何事。”
这是他的心里话。
双方家境相当,能力也差不多,但她的心灵远比他自由、轻盈。
楚弗唯难得听对方说句好话,愕然地回头:“……这是夸奖吗?”
她能获得韩致远褒奖,属实破天荒头一遭,此人嘴硬得可以,最擅长惹她恼火,极少运用高情商交流。
韩致远镇定道:“陈述事实应该不算夸奖。”
“骗子,社交话术。”楚弗唯盯他良久,又翻了个白眼,“第一次见我的时候,还说我的画不行,纯粹靠家世上榜。”
他愣道:“……你记得好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