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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和帝神色不明的瞧着自己这小儿子:“有病为何不说?”
贺寅抬了抬眼皮,望向站在一旁的太医院判。
院判有些惭愧。
“殿下恕罪,您这个病情老臣实在不敢隐瞒下去了,殿下用画屏春压制病势,无异于饮鸩止渴,不超过三月,您就会加大用药剂量,间隔期从两个月,到一个月,最后每天都得用画屏春吊着,所以老臣不得不向陛下禀明实情……”
元和帝冷笑一声:“这法子是你母妃想出来的?”
贺寅垂眸:“这是儿臣自己想出来的馊主意,倒也不怪母妃。”
元和帝糟心的捏了捏山根:“老贺家的传统,你记得吧?”
太祖规定,先天不足的皇室子弟没有继承大位的资格,若他们势力过强,则应当派去看守边疆封国,永世不得入京。
被派去封国的人大多死在路上,少部分人到达封国也会因水土不服或者边地苦寒而早夭,基本活不到三十岁。
“樊川饥民已经快闹到周边了,那是你的封国,正当你管,明日便走吧。”
贺寅沉默良久,叩头谢恩:“儿臣领旨。”
他刚出宫门不久,樊川王身患恶疾、即将去樊川就国的消息便飞满神京。
宫正怕绯云吃苦,急忙找了个位置把她调走,没让她跟。
贺寅也没要女使,去樊川的随从都是男人。
绯云看他久久不动身,有些伤感的说道:“殿下,别等了吧。”
“人家都说强扭的瓜不甜,那要是甜也就不需要用强了。”
贺寅又等了半天,日头开始往西偏了,宫里发旨来催了三遍,他才缓缓起身。
“记得叮嘱他好好吃饭。”
“他爱洁,性子又拗,生气了一般人招架不住,找公孙先生或者周景舒,他会听这两位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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